青缇咆哮刚出,呜咽声紧随其后;南浔踌躇着跟在大步流星的青盐身后,“副......到底是亲兄弟,这样做会不会太绝了?”
青盐瞥他一眼,满不在乎,“我不记得过往,如果不是套话,那台子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南浔欲言又止,到底没接着说什么。
“南浔,”青盐停住脚步,回身看他,“你怪我无情?”
“不不,属下不敢。”
青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温和笑道:“人总是会变的,你的少主已经死在悬崖下,别再想他。”
他的语气动作都很温柔,但南浔就是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这些日子青盐不复从前的一字一句,都在提醒他,他们从前的少主,真的死去了。
青缇到底是地下城的副城,一夜而已,悄无生息便被救出地下城;青盐不急不恼,直接对外宣布哥哥出去游山玩水;他自己则每日训练将士,关注地上的动静。
三日后,青盐便听到一个好消息。
鱼饵上钩了。
青盐是更喜欢地上的日子,即使是月光也贪恋的紧;南浔一路好言好语的哄他才把他哄到山里隐在乱石之后;乱石后只有一处小木屋,非常隐秘,却破破烂烂。
寒风乍起,青盐蹙起眉头,南浔立刻脱下氅衣给青盐披上,“城主再忍忍,就快了。”
青盐闭目将额头抵在坚硬冰凉的石壁上,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庄寒酥那混球来。
“殿下!”
正胡思乱想着,青盐听见小木屋里传出这一声殿下,身子僵住一动未动。
到底是谁把他的隐疾告知给这虎狼之人?殿下——谁的殿下?
青盐突然有点不想听。
他尝过万箭穿心的痛,怎能不怕再刺一剑时那刺骨清醒的冰凉?
那穿心箭凝结出的寒霜冷如刀,比这面前的石壁无情百倍。
如果真是那人,他当如何?
青盐不知不觉手已经抖起来,一时没忍住,胡乱抓住南浔的手掌;南浔以为他是冷的发抖,担忧的环住青盐,才发觉这人急促喘息着,肩膀都在微颤。
“殿下!您怎能骗我?那畜生是有武功的!”
“他把我们都给骗了,拿下我的职,还对我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