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幸留下一命却是千疮百孔,他的亲哥哥稳坐城主宝座,看样子可是活得风生水起。
“你在说什么弟弟?”
这哥哥弟弟在他们嘴里说出来,好似是个贬义词。
“哥哥心里清楚。”青盐三句点他的火,“看看你这狠劲,好似我才是灭你口的人,哥哥,从前的事我当真不记得;从前的青盐也真的死了,但你心里想什么,现在你的亲弟弟,可是清楚的很。”
青缇被他格了一下手肘,有些急了,剑气越发快的刺向他,“胡说八道!”
青盐不动声色,“哥哥,你永远赢不了我,今日你不杀我,我也让你下不去这个台。”
说罢,青盐一个虚晃,躲过青缇终于被激怒而气急败坏戳来的剑;在众人眼里,青衣少年脚尖迅速踹上他的膝盖骨,趁他俯身,横臂切下他的手肘,赶这空挡夺了剑,反回身一剑刺进青缇的心窝口,“你输了,哥哥,”
心口的位置渗出鲜血,青盐面无表情收回剑丢给台下的江城子,“不知是谁在后编排我,故意动摇军心;从今往后,地下城只有我这一个城主;生死契已签,我不能要哥哥的命,只能免了你副城的职,哥哥代我操劳了两年,也是尽心尽力,日后便去游山玩水松快松快。”
青盐说到这儿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将士们,战事迫在眉睫,不容纷乱,希望大家给予我信任,共同赴敌,保卫疆土!”
南浔率先在台下单膝跪地,俯首称臣,声如洪钟。
“王剑所指,吾心所向;随王远征,覆军杀将!”
“王剑所指,吾心所向;随王远征,覆军杀将!”
声浪一声高过一声,青盐满怀关心的扶起身边气到出神的哥哥,柔声道:“哥哥,我带你下去包扎。”
“青盐你这个混蛋!你是禽兽!我是你哥哥!你要干嘛?你要杀我吗?混蛋!放开我!放手!”
青缇在青盐手里一顿扑腾,青盐皱起好看的眉头,干脆一手把他扔给江城子,“带下去,我待会儿审。”
捱到回房间,青盐再没能忍住,一口血喷在地上;南浔立刻上来扶住,“怎么又吐血了。”
青盐坐到桌边喝了口茶水漱口,将嘴里的血沫吐在痰盂中,“毒发的勤,倒是控制的越来越好。”
缓了半天,青盐站起身,“走吧,陪我去会会我的哥哥。”
青缇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双眼猩红如疯狗,青盐坐在江城子给准备好的软椅上,与他对坐,“本还担心剑刺的深,现在看哥哥还会咬人,倒是放心不少。”
青缇:“你还是人吗?我是你亲哥!你是个禽兽!你就是个禽兽!”
“嗯——”青盐不置可否,“咱们一家子倒是出了两个禽兽,最近忙,不便多听哥哥骂街,你只说出是谁告诉你我武功尽失,就放了你。”
“呵,哈哈!”青缇听他这样说,反而大笑起来,“你做梦都想不到!”
青盐近来越发没有耐心,见他不好好做人,自己也没心情做人了,“那好办。把嘴堵上,就在这屋让哥哥尝尝刑具的味,对外一律称养病不见,什么时候把骨头伺候软了,再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