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过让自己不要那么依赖姜沅白,也不要总是在下意识间想起姜沅白,却发现原本认为简单的事情却没办法做到。与姜沅白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像是刻在他的脑海里,以至于在餐厅里见到姜沅白时,他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扑上去紧紧的拥抱。
颜晚秋十几岁时不屑说情话,也没兴趣说情话。姜沅白那时候恨不得捧着本《世界情话大全》在他身边念,可颜晚秋却觉得那些话说的再好听再动人,也比不过姜沅白小心翼翼落在他眼睛上的一个吻。
十几岁的颜晚秋今年步入二十岁,在夜深人静的双人床上被男朋友抱在怀里,绞尽脑汁的回想高中时听过的情话,想要在其中复述几句说给姜沅白。他的alha因为这段时间遭受的冷漠而委屈的摇尾巴,冷战因为一束玫瑰而宣告失败,颜晚秋想要给他一些补偿。
可姜沅白截住了他的话头,避免他说出那些自己都觉得酸掉牙的老情话。姜沅白将整张脸埋在颜晚秋的颈窝前,小声说我也有错。
“你有什么错?”颜晚秋捏他的耳垂,“错在太惯着我了?你这段时间也没怎么理我,是不是以为我想和你分手,所以想慢慢淡出我的视线?”
姜沅白被他三言两语戳中心事:“……嗯。”
“所以我才想说对不起。”颜晚秋抱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没有想要和你分开的意思,以后也不会再这样了……姜沅白?”
他能感觉到胸口传来压抑的哭声,姜沅白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颜晚秋连忙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的照明灯,在一片温暖的光芒下捧起姜沅白的脸,看着原本已经干涸的泪痕上又覆着新的泪水。
“沅白?”颜晚秋想要用手去擦他的眼泪,可姜沅白不由分说的又将脸贴到他的胸口,颜晚秋只能碰得到他的头发。
算一算日子,姜沅白的易感期大概也就是在这几天。颜晚秋无声的叹气,放出些信息素味道,试图让自己的alha镇定下来。
可姜沅白的哭声小了些,渐渐止为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颜晚秋好笑的看着他不好意思的将脸颊黏在自己怀里,不肯让自己看到哭红的眼睛:“这时候知道害羞了?刚刚不还是哭的很起劲吗?”
姜沅白的眼睛肿的不像样,看的颜晚秋恨不得立刻拿两个鸡蛋给他敷,怕糟蹋了他这张一看就容易招桃花的脸蛋。可他先发制人,“啪”的一抬手关掉了床头灯,一翻身就将颜晚秋重新按到床上,被子一掀再一盖,两个人就这么蒙在同一床棉被里头。
颜晚秋在一片黑暗中摸摸他的眼睛,笑道:“怎么啦?想给我看夜光手表?”
姜沅白“哼”了一声,弯下身到颜晚秋面前,被颜晚秋会意的在眼睛上亲了一口,才黏糊糊的开口。
“我真的以为你要和我分手。”姜沅白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后怕,“小秋,你以后再有什么不爽,和我说和我吵都行,但千万不要疏远我了。”
姜沅白说:我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