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晚秋正想笑他两句,后颈却传来一阵刺痛。他没忍住“嘶”了一声,隐藏在衣领下的腺体被alha的虎牙衔住,姜沅白甚至还颇有报复心的用牙齿摩擦着那块敏感的软肉,像是犬科动物叼着心爱的玩具在磨牙。

原本捧在手上的玫瑰花和颜晚秋的大衣一起掉落在地面上,颜晚秋闭上眼睛,将自己投入姜沅白的怀抱里,深深吸了一口姜沅白身上的信息素气息。

“沅白。”他喃喃道,“对不起。”

他俩先前鲜少有争吵,就算有小的矛盾,也是双方很快就达成一致来化解,不存在谁先给谁服软的说法。但现下的情况与往常不同,颜晚秋觉得既然是自己先开的头,那还是由自己先来说对不起。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句话就像是蝴蝶扇动了翅膀,等到他被姜沅白一顿折腾,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想要就这么睡过去时,耳边却突然又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颜晚秋的耳朵动了动,眼睛没睁,费力的伸出手去摸姜沅白的脸颊:“怎么又哭了?”

一摸就是一手眼泪,颜晚秋不动声色的把手上的泪水都蹭到姜沅白的衣服上,听见姜沅白呜咽道:“你还知道说对不起啊。”

颜晚秋那只在姜沅白的衣服上胡作非为的手顿了顿,心说这话听起来好耳熟,电视剧里那些抱怨男友的主人公好像都喜欢这么说。

姜沅白早不说晚不说,非要挑着完事之后说,十有八九是看颜晚秋困得睁不开眼睛,也没什么力气去反驳他。颜晚秋仔细一想,觉得姜沅白真是浓眉大眼也会搞小心思,真是其心可诛,必须要罚他承包接下来一整个月的家务。

颜晚秋把手上最后一点眼泪擦干净,翻了个身,呼吸平稳,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姜沅白当然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当场扑了过去,双手扣住颜晚秋的腰,脸颊蹭着颜晚秋的脖颈:“今晚你必须把话说清楚,这段时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早来晚来还是要来,颜晚秋认命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姜沅白的眼睛,发现泪痕趋向于干涸,才慢悠悠的说:“可能是太闲了,所以作吧。”

姜沅白吸一口气:“你居然还能这么快的承认,我好震惊。”

“因为我认真的想了很久,发现确实是我自己这段时间心态不太好。”颜晚秋转过身,把自己准确的投入姜沅白的怀抱,面对面的看着他,“在安稳的日子里过的久了,只忆苦没思甜。”

“嗯。”姜沅白不哭也不笑,面色严肃,像他们高中时的教导主任,“那你有没有从这件事情里得到什么启发?”

“有。”颜晚秋的手指按着姜沅白的嘴角,将那里故意紧绷的肌肉向上提了提,“我反思了一下,得到的启发是虽然一个人的日子有一个人的过法,但两个人的日子也有两个人的过法。”

姜沅白不为所动:“说人话。”

“就是我发现,我好像——不对,是一定。”颜晚秋笑道,“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见不到你真的太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