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杀了他!”
“下次很难保证。”贺天凌紧盯着镜头,“换人!”
“不,天凌,不行!”贺岑急了,猛地用力坐起身,腰骨处传来断裂般的疼痛,激出一身冷汗,贺岑生生地将痛哼给咽了回去,“天凌,我没事,严叔,别让他胡闹。”
“小叔叔,严叔管不了我!”贺天凌剑走偏锋,正是选了条邪气十足但又没有触碰法律底线的路,杀伤力及威慑力确实超强。
“许竞,我现在就可以让人废了你哥的腿,这是你欠我叔叔的!”贺天凌的手又摸上了耳麦,“你哥的两条腿,你愿不愿意现在就搭上你的命!”
凌寒北心堵在了嗓子眼,他一直信任贺哥,甚至是崇拜贺哥的,但贺哥现在是拿贺叔叔的安危在赌,万一那个疯子被刺激大发了,按下保险……
“换人不行,”许竞恶狠狠地瞪着贺天凌,“你可以找个医生来,只要他敢进这个房间。”
贺天凌心里猛地松了口气,背上的冷汗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但面上依旧丝毫不显,“不行,这样我们又送了个人质给你,你想得……”
“那就看各自的运气了!”许竞神经质地叫了起来,豁地扯开了上衣,他腰上赫然绑着一排雷管。
所有人都沉默了。
卧槽!这人是真想把自己炸成渣渣了,连火葬场都不用去了。
难怪他敢把手雷放下,难怪他敢直接嘲笑老a不敢隔物狙击他,就算是打中了他,但如果子弹打上了雷管,和他在一起的贺岑有死无生。
“……好,我派医生进去。”贺天凌不得不妥协。
贺岑目不转睛地看着贺天凌,极轻极缓地摇了摇头。
贺天凌也回了个幅度极小的点头,贺岑的心抖颤地回到了胸膛,他相信天凌会懂他也能成全他的心愿,无论如何不能让狼崽子涉险,凌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他不能再把这孩子也连累了。
十分钟后,当许竞让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站在门口把身上的衣物都脱下来,最后只剩下内裤时,贺岑的心沉到了谷底,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的侄子应该被他杀了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