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竞,贺岑需要医生。”
“医生?”许竞阴冷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贺岑,再看向镜头前焦急的两个人,心底的怨毒无法抑制,“我就是医生。”
说着他捡起刚才被贺岑丢到地上的吗啡针,就往贺岑身上扎。
“不!”凌寒北急吼一声,他要杀了这个混蛋!
“许竞!”严叔的声音也变了调,“住……”
许竞拿着针管的手被贺岑一把抓住,贺岑的手劲极大,许竞一惊,左手的大拇指已下意识地顶在了手雷的保险上。
贺岑也不敢动了,没想到这个许竞在打了针之后反应还是这么快,其实只要他的反应再慢哪怕只有几秒钟,贺岑都有机会钳制住许竞,给严叔他们争取出十几秒的时间就够了。
就一个时间差。
就差了一个时间差。
受到攻击的许竞在没有完全失去主动权前,是不会轻易同归于尽的,他的执念还未了!
贺岑等到了这个机会,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同时也低估了许竞的状态,腰上的极度不适还是让贺岑出手慢了些,而已没了顾忌的许竞在行动前就给自己服下了违背正常生理机能的禁药,所以即使镇痛的吗啡都未能减缓他的行动力。
许竞拿着针筒的手用力地往下压着,面部都因用力变得狰狞,而他左手大拇指一动不动地抵在保险上,“来啊,一起死啊!”
凌寒北转身冲出了房间,他要去救贺叔叔,哪怕和贺叔叔一起粉身碎骨也好过隔着镜头看着这人遭受折磨!
如风一样的速度被一个物体给挡住了,凌寒北看都没看,直接一拳挥了出去,“滚开!”
挥出去的拳头被死死地扣住,贺天凌冷峻的严厉的脸在凌寒北的眼前清晰了起来,“这个时候别添乱!”
“贺哥……”声音如被刀从中劈开,凌寒北嘶声喊道。
“就算打一针也死不了人!”贺天凌用力地将凌寒北往边上一甩,“哭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