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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枢终于收回视线,敛眸大步离去。这一次,就算心魔作祟,他也不会再回头了。

望着秦枢远去的身影,燕翎站在原地不敢置信。

就这么走了?不过来与他说说话?

他掏出昨天刚买的话本子,翻到白月光归来那一章:“却说这妇人真是个标志人儿,鹅蛋脸柳叶眉,乌鬓间几根钗梳,麻布衣裳,左臂挎篮立在田埂。张郎一见,心下怜惜,只道赵娘苦楚。边上婆娘兀自吵闹,张郎怨她不知体谅……”

燕翎又拿出镜子来,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今天穿的不是麻布衣裳,难怪秦枢就这么走了,看来下次得重新置办一身。

另一边。

谢临清走得很快,半点等人的意思也没

有。

一路直接回了客栈,谢临清上楼,将房门关上,在床上盘膝坐下修炼,似乎这般便能压下心中郁气。

秦枢跟得很紧,追着谢临清前后脚上了楼。

谢临清没锁门,他进了屋子,关上门后在谢临清身边坐下。

以前从未看到谢临清如此生气的模样,即便是离开的那两年也不曾,谢临清总是一个人默默将气憋在心里,不随意向谁倾泻,气过之后恢复常态,好似先前的伤痕不复存在。

越是如此,秦枢反倒越是宁愿他倾泻出来,若有朝一日心中压抑到了某种境地,谢临清或许会十分危险,经历了上一世,他本就不同于常人,掌控欲和不安感都到了某个临界点。

轻轻拍了拍谢临清,谢临清没理他,闭着眸子运行灵力,唇角绷出冰冷的线条。

作为道侣,方才秦枢确实过了,他知道。换位思考,若是谢临清如此对他人,他心底也不会好受。

在谢临清身边坐了半晌,秦枢酝酿好语言,开口道:“方才是我的不是,你若要生气,冲我来便是,不要一个人闷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