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走?”谢临清面无表情问。
秦枢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只好收起劝慰口吻,转而叹道:“你瘦了许多。”
怎么说呢,他用感觉现在的场面像是叛逆的老父亲把儿子撵出家门,多年后叛逆的老父亲病重,不得不找回儿子照顾自己一般。
这个比喻甚是诡异,秦枢本想将它抛于脑后。奈何这个想法在脑海愈演愈烈,令他难以直视谢临清。
“瘦了?”谢临清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师尊似乎也瘦了。”
语气没有感情起伏,仿佛只单纯陈述一个事实。
他伸手想摸摸秦枢的脸颊,秦枢下意识偏头避开。
不知是不是这个动作触怒了他,谢临清的手一顿,随即用力捏住秦枢的下颚,逼他不得不转头看着自己。
“师尊躲什么?”谢临清说得又轻又柔,好像情人间的低语。
秦枢皱眉,本能地不喜欢这个动作。
要是往常,他必定开口呵斥,让谢临清松开。
但他现在觉得一句“松手”已不能解决问题了,谢临清神情冷静,强势一览无余,显然不会听他的话。
秦枢嘴唇动了动,终究道:“你放开,我们好好说话。”
“难道我们先前不是在好好说话?”谢临清唇畔浮现一缕笑意,接近几分,直至呼吸相闻:“若是师尊不躲,弟子又何须如此?”
他漫不经心地松开捏住秦枢下颚的手,抚上秦枢脸庞,从眉骨顺着鼻梁往下,停在唇上。
“师尊什么都好。”谢临清的目光也落在唇上,轻声道:“就是这里说出的话,我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