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焦臣熙却无奈地摆摆手,随手在桌上拿了个苹果。
“老板,您想得太严重了,他现在又不是小孩子,看得太紧反而会引起反感,需要给他一些适当的个人空间。况且……他现在肯定也不想被人打扰,让他一个人静静也挺好的。”
话落,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我,是不是……伤害到他了?”
“可能是吧。”焦臣熙并没有否认。
“不过您也不用自责,家属在病人治疗期间得不到一个好的反馈,多多少少都会产生崩溃情绪。”……更何况你们家情况特殊。
最后那句焦臣熙并没有说出口。像邬棋那样的上市公司老板,好像错过一秒就会错过一个亿,如今重担压在房宁的肩上,稍有运营不善就会对公司经济造成很大影响。
焦臣熙顿了顿,说:“发病期间,病人的思维特别容易朝极端的方向去发展,这也是他们无法控制的事。”
“所以你们家属需要做的,就是坚持和相信。”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重重的叹息。
“我明白了,焦医生。小棋,就交给你了。”
焦臣熙:“我的职责所在。”
从那以后,邬棋的情绪总是会突然一下变消极。
谁也不想见,什么都不想说。焦臣熙也会很小心地照顾他的感受,就默默地待在他旁边。
“臣臣,我……还有救吗?”
他倚坐在书房的墙壁下,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
身边的焦臣熙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合上书,推了下眼镜,转头视线自然而然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