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着急越是出错,他握着那枚薄薄的钥匙半天也插不进锁眼,慌张到手抖,掌心断断续续沁出汗来。
胡乱的试探后终于把钥匙怼了进去,许贺州连忙转了两圈开了门。
他没防备,门开的一瞬间就被从里面铺天盖地涌出的信息素激得后退了一步,门脚卡进槽口发出好大一声,上面还没来得及拔出的钥匙“叮叮”作响,半晌才停。
林临听见许贺州在外面开锁,但仍不免被这么大的响声吓了一跳。他看向门口,激动得想要喊许贺州的名字,张嘴却只能发出虚弱的哼唧声。
他泪眼汪汪的看着许贺州一步步朝他走来,此时许贺州在他心中的形象得有两米八。
他决定明天好好好跟许贺州道个歉。他错了,他以前怎么能把许贺州和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放在一起比对呢,明明许贺州这么乐于助人,为人和善,高风亮节!
乌漆麻黑的卧室漏进来一丝客厅的光,林临看不清许贺州的脸,只知道他人进来直奔床边。
这次林临有了心理准备,赶紧闭嘴合眼,生怕许贺州再呲他嘴里。
喷雾剂带来的清凉感缓解了他持续不下的高热,顿时就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手脚也利索了。林临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立马下地蹦达几圈。
然而这种舒适感还没有持续多久,头顶的喷雾突然就停了。
“卧……槽……”
许贺州低声骂了一句,抻着长音好像很难以置信。
林临睁开眼睛一看,许贺州站在床边对着手里的喷雾剂愣神。
卧槽!这不就是上次被许贺州喷完就剩个底儿的那瓶吗!后来放在床头就再也没注意过,而且医生开了药之后说很快就会调节好腺体功能异常的问题,所以今天连抑制喷雾也没买!
但他!还没来得及吃药!
短暂却又不完全的遏制后就会迎来发热期更猛烈的反扑。房间内信息素的浓度逐渐升高,不光林临,许贺州也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