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临觉着自己做了个冗长的梦,混乱又毫无逻辑的,明知道不是现实却难以清醒,不断的挣扎让他在梦里都变得很疲惫。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
卧室里漆黑一片,安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床头小闹钟指针行走的声音。
他浑身发烫,连鼻间呼出气息都会令皮肤感到灼热。
林临快哭了,他真的想仰天长啸一声,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又要来一次发热期吧……
他偏过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那瓶抑制喷雾,却没想到就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十分艰难。他想伸手去拿,但无论大脑内的意识有多么强烈,手指就像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
最近几次的发热期一次比一次可怕,这种身体软到手指都完全没法动弹还是头一次。
敲门声突然响起,热得快要晕过去的林临立马清醒,转着眼睛朝门口看去。
许贺州叫了两声林临的名字,又完全没听见对方的回答,甚至屋子里面也是静悄悄听不见一点声响的。
他刚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就觉着有些不对劲。林临卧室的门关得严实,但仍不免从缝隙之间飘出丝丝缕缕信息素的味道。
许贺州心里有种突如其来的不安和焦躁,他很少会有这样的状态。
指节叩击在门板上的声音快速密集,和他以往的敲门方式完全不一样,眉头紧锁着,表情严肃又认真。
屋里仍然没有任何声响。
许贺州想了想,转身去书房找来了客卧的备用钥匙。
客厅没有开灯,窗外投射进来些许微弱的光亮。许贺州眼神儿还行,至少能看见锁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