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蒲修云打断了他的话,咧嘴笑说:“其实我喜欢男人,我可以追求你吗?”
风又一阵吹动,草地掀起绿色的小浪潮。
李飞惮站在风中怔了一会,转而眼前的男孩端肩、下腰、侧头,向他伸出了手,“没关系,我不需要回答,追求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离开之前可以再跳一支舞吗?”
华尔兹。
适合相遇,也适合告别。
《ebers》是他们第一次搭档一起跳的。
李飞惮顺从地领这个男孩跳完了四个八拍,然后轻轻地松开了手。
风吹得更盛了。
两人站在相隔一米多的草坪上,蒲修云笑了,笑得慵懒,笑得没有分担,笑得像平常的他一样。
李飞惮的黑发也被吹得抖动起来,突然低声唤道:“nathaniel。”
蒲修云直视着他:“嗯。”
“你知道你父母给你取这个名字的含义吗?”李飞惮抬头看了眼天。
蒲修云摇了摇头。
“上帝的礼物。”
男人轻轻张口,五个字就随着风飘散出来,跟着着草丛里的草屑飘向湖面,或者又飘向更远的地方。
“你是上帝的礼物。”
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