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不太可能吧。
走前,他突然听见一阵交唤。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很难听的声音,有点像鸭子又不是十分像,他回头看看,黑暗里似乎有模糊的一团,看不太清,可能听错了吧,毕竟死水里哪里来的鸭子呢。
木屋的灯亮着,靠近门口就能听见地板的刷刷声。
蒲修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毕竟这群人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但好像也比在他妈的排练厅里擦地要有意思一些。
“那个帅男孩没来吗?”
“好几天没来了吧,不是蒲老师的嫡亲弟子吗,他这样怠慢真的没事吗?”
“啊你不知道啊,他是蒲老师的儿子,人家本来也不太在乎这种机会吧,毕竟唾手可得,而且听说他跳芭蕾,国标舞只会基础。”
蒲修云还没开门就听见木屋后头有人在说这样的话,他记忆里很好,如果没听错,第一个开口的叫安娜,第二个姓刘。她们应该比自己大几岁,两三岁吧,好像也没那么多。
风吹过,紫藤萝落下来一絮絮花,落在他浅色的头顶。
蒲修云伸手去拿,低头看着,手里蹭出花粉。
好像所有人都这么看他吧。
国标舞舞者和芭蕾舞演员的儿子。
跳舞有什么稀奇的,不跳才稀奇。
对于这些话,蒲修云早就免疫了。
他把手心的紫藤萝花絮小心翼翼地托举住,然后放在窗口,刚要推门,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