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落单的鹅子。
焦丞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华人,况且这人的黄头发和蓝眼睛怎么看都不是亚洲人的标配。
“你是这儿的住户?”他开口问,眼睛盯着湖面上的天鹅,忍不住拨了拨水面,很凉。
“不是,来散散心而已。”
那人开口说着,随后起身将底部沾满草屑的运动大包提在右肩。焦丞跟着站起来,这人要比他高些许,目测和李飞惮差不多的个子,朦胧在夜色的五官,也看得出混血的味道。
“你是华人吗?”
他摇了摇头,“半个吧,我妈是英俄混血,我爸是中国人。”
说罢,这人不再停留,任由风拨弄着他齐肩的头发,不留声色地踏进了小道,他背对着拜拜手,应当是作别的意思。
焦丞觉得好笑,出来逛逛,遇到个陌生人,会说中文,还是个美人,这地方确实养人。
回屋时,李飞惮已经在阳台晾好了换洗的衣服,焦丞出去一趟被杂草间的虫子咬了一路,养得只能用满是英文的不知名药水抹一抹。
“你刚才出去了?”李飞惮从阳台探头问。
“嗯,去湖边走了走,还遇到一个会说中文的人。”
李飞惮晒完衣服仰倒在床上,凑近焦丞的脚给他呼了呼药水,闻起来有点薄荷的凉意,“运气这么好啊,这里晚上华人挺少的,住户里就老布一家会说中文。”
“是吗?”焦丞意外地顿了顿手,继续涂着药水,“你运气差。”
李飞惮傻笑几声,伸了个懒腰,侧躺着摸了会手机,刷到朋友圈说:“饶泠好像和祝一哲和好了。”
焦丞抬头:“终于和好了,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