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若影若现,衣摆在风里飘着,整个人背脊挺直,风吹过,中长的头发也随风飘动起来,稍乱些被他用手拢住轻拨一把。
真好看。
焦丞心里闪过这三个字,毫不犹豫的。
甚至还没有看清那人的全貌,却不需要任何的解释,仿佛一切都浑然天成。
尤其他的脖子。
都说跳舞的人脖子漂亮,像李飞惮和柳伯茂那样,可面前的人与他们相较又并不相似,就好像天生就该仰着脖子一样,真真像书里写的“天鹅颈”似的了。
焦丞不由自主地走近了些,正好踩到几片树叶,沙沙作响。
面前的男人听闻,懒洋洋地扭过了头。
深邃干净的轮廓,很白,路灯若影若现的灯正好在他脸上扫下一片阴影,所有的一切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韵。
他眼角狭长微挑,蓝色的眼睛映着湖光,让人想起银耳莲子汤,想起揉碎的萤火,想起阿根廷乌斯怀亚火地群岛的灯塔。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这模样好像都对上了。
湖路未发育好的雏鹅继续挥动着翅膀四处争抢,叫声又响成一片。
“你好。”
那人张了张口,声音就流淌进了空气里。
“你喊我?”焦丞走近问。
男人点点头,随后继续背过身子往湖里撒了些什么,雏鹅抢得欢畅,过了好些许黑暗的尽头才有只天鹅悠悠哉哉地游过来,它昂着脖子,安静地吃了两口,也不叫唤,也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