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丞本来想的,现在他不想了。
他抬头,整个人蹲坐在角落里,像上午那样傻愣着。
陈彩小心翼翼地张口:“你知道的吧,前女友的事……”她顿住,想起李飞惮上午自己也承认了,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废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排练厅里脚步交错,都说国标舞的精髓在脚下,还真不错,静下心来听他们鞋底摩擦地板的响声,有点儿初夏来临前的玲珑感。
忽远忽近,忽缓忽急。
他不知道贺章怎么就携着李飞惮三位前女友来了,甚至生气间有点期待李飞惮的表情,又或者他本来就知道?
焦丞心里打着节拍,观察每个人的不同。
年轻一些的孩子大概十几岁,他们舞步有点青涩,有点跳跃,大约升到了二十多岁,又是那种极致的傲慢,年龄再往上爬,好像每个人又都不太一样了……
这样细细对比之下,焦丞才略略看懂了些差别。
练了四十分钟的伦巴,他的心也跟着舞动了四十分钟,贺章拍了拍手暂停休息。
每个人的脖子都高高扬起,不论你垫脚前是什么样的脾性,无一例外,在这一瞬间又同时松懈,回归到原本的模样。
安娜很热,她穿的紧身衣勾勒得身材弧线很好,但并不吸汗,踏着步子对镜子理了理散乱的卷发,眼角余光和那个男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她匆忙收回视线,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反倒是背手往那里走去。
刚走几步,就被一半大点的女孩给拦住了。
“安娜老师!我真的超喜欢你!”她满脸通红地表白。
安娜一怔,在她印象里好像总是男舞者比较受欢迎,无论从国标的历史出发,还是本身男性的荷尔蒙,他们总占据一定的优势,如此坦诚的同性喜欢,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