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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方面是许拙找了,孙芳丽不愿意说,另一方面也是许拙后来一直紧张邢刻,没再找着机会。慢慢的,这事儿就耽搁了。

而许拙觉得现在是个好机会。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发生问题的当时不必要那样着急的解决,越着急越适得其反。让时间走一走,有时机会自然就来了。

孙芳丽听许拙说邢刻的反应,果然沉默了片刻,最后叹口气道:“没有,妈妈没有生他……阿刻的气。我知道那孩子不容易,这比赛来得更不容易,这件事不怪他的。那样的爹妈,也不是他选的。”

“那你是在不高兴什么呢?”许拙问:“其实上初中之后,我和阿刻之间的来往已经少了很多了,我和他一直是好朋友,也不能说不当朋友就不当了啊。”

“我不是不让你交朋友,我是……”孙芳丽看了许拙好半天,深呼吸一口气,再看了眼病房里的许清朗。

今天来医院之后,许拙一直是忙前忙后的。交费挂号找医生,都是他去,这种时候,许拙也的确比受了惊吓的孙芳丽头脑清醒。

小孩儿没有说太多话,但却身体力行地分掉了孙芳丽身上的担子,这才能让她更快地平静下来。

医生都直夸他们家孩子养得好。是啊,许拙那么乖,从小就会为人着想,从小就懂事。而小孩儿那么懂事,本来也就是做父母的没有周道。

当妈容易心软,孙芳丽在原地定了半天,最后舒出那口气道:“不说这个了,没事了,妈妈以后尽量改正。说阿刻吧。”

许拙“啊”了一声。

“他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孙芳丽话才刚落地,许拙口袋里的手机就突然震了一下。

他拿出来,发现是邢刻给他发的。

“到边北了。”

边北就是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