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今天晚上本来是要陪他去考试的是吧?”孙芳丽道。
许拙点头:“嗯。”
“不是,妈妈真的不明白,怎么就那么黏呢,连考试也非得陪他一块去吗?你担心妈妈理解,但送到火车站也就差不多了。你说过,邢东海对那边人生地不熟,那既然如此,你跟不跟过去有什么区别?他该找不到人不还是找不到人吗?他又不是没你陪比不了赛。”孙芳丽道。
许拙愣了愣。
孙芳丽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如此。只要邢刻上了火车,他去不去没差,邢刻也不会在省赛出事,要出事也得是后面的事情。
可他就是不想和邢刻分开,离危险越近,他就越想抓牢。
但这没法和孙芳丽说呀。所以许拙抓抓脑袋,笑道:“可能我两关系好吧。”
孙芳丽看着他说:“黏成这样,只是关系好吗?”
许拙看妈妈,不理解道:“啊,对啊。”
孙芳丽深吸一口气,连眼睛都闭上了。
她看着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那所以呢,他上火车没?”
“上了,我把他送上去才来的。当时距离发车正好就十分钟,阿刻听说爸爸受伤了不愿意走,我不把他押上去的话他就罢考了。”许拙看着孙芳丽,觉得她有点儿不对劲,忍不住说:“妈妈,你是在生阿刻的气吗?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喊了。”
其实从很早以前,孙芳丽就隐隐展现出了想让许拙和邢刻拉开距离的想法。
按理说,那时候许拙就应该找妈妈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