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罗迦上了高三大多数时间在宿舍睡,跟其他住校生作息时间统一。昨天比较累,又在深眠时被震醒,起床气万分迅猛地来了。
许之枔那边窸窸窣窣的,应该是在穿衣服。他偏过头,在从浅色窗帘间透过来的晨光里看见对方胯骨上一个显眼的红印子。
恼火即刻去向不明。
“想吃什么?”他坐了起来,问得很没新意。
“今天不用做,我去买。顺便遛遛黑咪。”
“……没问题吗?”
许之枔拉高裤腰,后边更多的红肿被一并盖住了。“你真的进步了。别再多想了,啊?”
他脑袋胀着,说好了知道了。
许之枔定闹铃不光是为了遛狗和买早餐,还为了挤出一上午来做数学题。在寒假里,没别的事的话他都会这么做。付罗迦也基本习惯跟他面对面坐着一起复习,还不能不认真,因为许之枔总是会察觉到自己在看他。
有时付罗迦会觉得许之枔是真的在其中找到了乐趣。
他翻开许之枔的语文总复习笔记。许之枔说是“共享”,放他这儿了就从没拿回去用过――从来只有一支笔的人竟然用四五种颜色给不同的知识点做了区分,字体是难得的正楷,内容和美观程度都是上乘。
相比之下付罗迦那个数学提纲做得就再敷衍不过了。
“你没带药?”许之枔在喝牛奶时想起了这事。“今天不想吃?”
“……我忘了。”
“寒假那几天你也没有。是没再继续吃了吗?”
付罗迦想,吃不吃关系真的大吗。嘴上却在辩解:“就只有那几天没有。”
于是许之枔罚他喝完剩下的加糖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