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炸开一朵红花。他紧走几步跟上许之枔。
高二高一开学还有个典礼,高三一开学就是什么动员什么誓师,参与者把小拳头举在耳侧,拖声哑气跟读那些瘆人兮兮的誓词。
叶老师很喜欢这种场面。她本来是要让付罗迦去领誓,但他的二诊成绩实在没说服力,又拗不过陈锋,只有换了人。付罗迦在下面连嘴都没张,半闭着眼打瞌睡。
风太大,灌进衣领实在不舒服。
唐诚激情澎湃的吼声让他清醒过来。
“我将战无不胜——我将无坚不摧——这就是我!!无悔的!!青春!!!”
付罗迦左右看了看,意外地发现大家还都挺亢奋的,感觉像回到了临市八中中考宣誓那会儿。
人也比以往的什么活动到得齐了,不知道校领导见了该有多感动。
许之枔不知道领了什么任务,拿了个板子在队伍后面记东西。付罗迦刚找到他他就抬头,正好对视。
付罗迦此地无银地做口型说你不用过来,许之枔走到近前又说等会儿吃饭一起。
还好教室里的场景变化不大。上分的继续上分,看剧的——他看向周临涯那边——看得要低调一点了,客观地说。
毕竟一百天还是蛮长的。
而十天就足够叶老师把她儿子一到十八岁的成长历程事无巨细讲清楚。
“他高三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特别不稳定,那时候我跟他爸爸之间也有一些矛盾——他呢,性格没你沉稳,比较躁,跟你比较像的一点可能就是喜欢和大人对着来。”
办公室浇花水壶好像不出水了。
“有次大考,考差了,特别差,绝对不是他该考出来的分数。第二天他班主任就给我打电话,说他旷课了。在网吧找到他的时候我都气疯了,但我没骂他也没打他,我就问了一句:你对得起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