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自然而然地想,罢演吧,都这样了。

——反正也一直想走了。

——终于可以走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等这个决定等挺久了。现在理由应该挺充分了,而且重点是:不需要向谁解释,向谁道歉。

反正……也没来。他稍觉轻松。

这个时候他根本不会去想什么准备了很久、努力都白费了——他真的从来都不在意这些。可能他做的最利索的事就是这个了吧。

“……麻烦问一下,有湿纸巾吗?”他扭头问身后的女生。

……

等付罗迦站在了离舞台几百米远的地方舞台上才开始放音乐。不是《aura》的伴奏,是一首近些天比较火的流行情歌,男女对唱的那种。

但他此前并没有在排练时听到过这首。

居然有人开嗓了,是个女声。听上去很有功底,比他的音准要好一些,但似乎情绪有些不太对。

观众席传出来的声音还是很反常,好像有人在起哄,还有人在喝倒彩。

他老远就听到有个很尖利的声音在喊:“怂逼——!!!!”

他茫然地站了会儿,四处看了看,想找个垃圾桶扔掉被染成棕色的湿巾——他还不知道脸上的妆擦干净了没有。

……说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儿,虽然刚刚走得十分干脆。

他想,那就找个人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