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医院里,宴绥一进来的时候他就认出他了,那股味道,那种心理得到慰藉的感觉,让他不再和疲惫的身体拉锯,在得到水分的滋润后,又沉沉昏睡过去了。
后来在走廊上,虽然宴绥戴着口罩带着帽子,可一对上那双眼睛,闻到那股香味,他就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你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
手指慢慢停下,在饱满的额头上转了圈,最后轻轻点了点,又缓缓下移落在了皱起的眉心。
甘乐歪歪头,控制着自己飘起来,整个人横着悬浮在宴绥的上面,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可惜自己不能碰到他。
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好想替他抚平了。
这样想着,甘乐又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触碰那块皱起的眉间,本没有什么指望的,没想到指尖却真的摸到了一块细腻的肌肤。而手指尖下的人似乎被突然冷到了,偏偏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整个下巴埋了进去。
???
怎么回事?
是他活了还是床上的人快死了?
触电般收回手,甘乐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指尖,蜷缩又舒展开,过了好久,他又试探着向床上人的脸摸去。
呼吸平稳,心跳有力,脸颊上的肉在外来的压力下微微凹陷进去。
“唔——”
眉头皱得更紧了,宴绥轻声□□出声,这下彻底缩进了被窝里,只留下乌黑的发顶。
甘乐僵着手指不敢动作,宴绥这么一缩,他的手指离开了温热的脸颊,陷进了柔软的发丝里。
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