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丹州时凤相刻意是要铲除异己,那如今我已回了京师,明明白白站在了尹川王的对立面,他如此刻意,又是为何?
我找不到这个理由,所以我不敢杀云空。
丁四平棋艺与我不分伯仲,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回,也只能说一句,“好像确实如此。”
确实如此。
可凤相他图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起凤相说的《离骚》,随手翻了几页。怀王昏聩,奸佞当道,屈夫子流而作《离骚》。这三样,似乎哪一样都与凤相沾不上边。
圣上虽多疑,但并不昏聩。
奸佞当道?大约尹川王与凤相就是最大的奸佞。
我合上书,又坐了半晌。
看不懂啊看不懂,棋局如人心,一子落定,变化莫测。
“云空怎么也该死,他是西凉人,还是天丒教徒,借着佛家的道场,也不知道要宣扬些什么。”丁四平也放下棋盘,“老爷还是缺个心腹的话,往后只管带上属下。”
毕竟一路彼此扶持,早已有了默契。
“给我三天时间。”我垂下眼,喝尽了茶。茶膏的确省事,没有茶叶渣子,一口气全都是茶水,畅快又满足。
三天。
且看能否问出些什么来吧。
“三日以后?老爷有什么决断?如今又要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