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后退了一步,闭住眼,在心中念念有词:“神天菩萨、太上老君:诸魔外道,纷纷退散!”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总之小时候听薛家的老人们说过几次。
“大人。”
若白又往前几步。
“是若白来了。”
随即他递来一张纸,“若白被尹川王赶出了王府,无处可去,只好来投奔大人。大人若不信,这是若白的身契。”
我睁开眼一瞟,他手里拿的确实是身契,但我还是不大信。京师到丹州这么远,便是无处可去了也不必跑来这里吧。钟毓、刘成武他们,去找一找谁不能给他安顿个住处?
“你……真是若白?”
我看向他。
比我最后一次见他时又瘦了,也黑了些。
他忽而笑了一声,拉着我的手就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上。我掌心只来得及触到一片温热,这温热下有一颗心,正咚咚跳的有力。
“大人,您说……我是不是若白?”
这动作格外大胆,这触感也格外真实。
我连忙抽回手,赶紧点了点头。无论若白做什么,总能叫我心头烧起一团火来。
忽然想起我在京师的时候,佯装风寒那日,若白也如现在这样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一刹那我想了多少未来以后,现在这一刹那,就想到了多少以往。
我想到了那包风寒药,也想到了薛芳。
想到了白鹤,甚至想到了赵老板,也想到了中秋宴上的尹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