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的手顿了一下,伸出拿着帕子的手轻轻拍了盛长歌一下:“这孩子说什么阎王爷,多不吉利,你是咱们国公府的希望,断然不能出事!听话,以后少往外跑,和你清儿哥哥一起去国子监吧!”
盛长歌抬头看着盛国公的脸色有点沉,微微叹了口气:“我哪有玉清哥哥才学逼人,国子监不是把我赶出来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好心?
盛长歌轻笑,果然人生处处是战场啊!话语里总是别有用意,听着也挺累的。
白氏噎了一下,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歌儿只要收收心,也是可以的。不然,让你清儿哥哥去找沈祭酒求求情?”
盛长歌低头,把玩着手指,没有接话。
她心里:就盛玉清,呵呵……
“伯父,今日在大殿之上,景廷说歌儿在城门口说了些话,这……”盛战扫了白氏一眼,白氏就住了嘴。他显然是来得匆忙,绯色的官袍都没有换下来。
盛战白面美髯,一身书生气,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至少外表看过去是如此。
盛国公端着一碗粥,拿着勺子慢慢的搅拌,并没有抬头:“你感觉有不妥?”
盛战看了白氏一眼,白氏立刻拉着盛玉姝出去,一边热切的说:“歌儿需要什么,想吃什么,尽管去说!叔母都叮嘱过了!”
盛长歌噗嗤一声笑了,尽管脸色苍白,脸上还有伤,但是笑起来还是让人感觉特别的可爱。
但是盛长歌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这里是盛国公府,不是盛战的府邸。
这理所当然当家做主的底气,从何而来呢?难道是鸠占鹊巢长久了?现在她可没有什么心情容忍,毕竟镇远侯府孟启一家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