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红衬,血染了一衣。

那胸口上原本就蒙着纱布,如今全被鲜血浸得红透, 渗着血水。

这个从后背贯穿到前胸的疮口实在太深,霍衍自醒了也没有好好修养过。反反复复裂了几次,炎症一直消不下去。现下看了伤情,着实让她有些头疼。

“匕首借我一用。”她对林洛离道。

人没回身匕首就被抛了过来。

只要和霍衍待在一起,他便会原形毕露,无时无刻不曝露出对她的舍不得以及自甘堕落。

林洛离将自己蜷得更紧,像一只埋在自己窝里的老鹌鹑。

如今两人闹成这种岌岌可危的模样,霍衍掂着手上的匕首伤口不觉更疼了点儿,故意弄出点动静想勾他看过来。

其实这种事情被林洛离发现也好,叫她亲口告诉他她的谎言,霍衍还真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说,正如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哄,只能装可怜惹他心疼。

若是叫她人知道了她在林洛离身边是这种词穷的模样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呢。

被割开的染血绷带随意扔到一边,已经全然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好在伤口已经开始自己凝结且口子没崩太大。

霍衍取出随身的药包。

剩了小半壶的酒全淋上了汨汨冒着血水的部分,沿着蜜色的肌肤纹理下滑清着疮口,逐渐显露出伤口原本的形态。

被铁爪抓开的伤痕不算太深,且那铁爪上也没淬毒,还算得上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