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远山凛推开病房大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关西的名侦探如同一个三个月没洗澡,头痒的受不了而且越抓越痒越痒越抓的流浪汉一般疯狂地薅着自己的头发。

“……如果实在受不了了我等会儿帮你洗一下。”

服部平次僵住了,终于放过了自己脑袋上支棱着的发丝,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着好友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

远山凛走进来把手里的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拉过刚才护士长坐过的凳子,抬头看着服部平次。

“我在医院食堂里买了汤,喝吧。”

服部平次没动,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的脸,似乎想从少年的眼中找到一丝生气的迹象。

远山凛叹了一口气。

“我不生气。”

“啊?”可是你分明甩门出去了——

“我现在不生气。”远山凛强调道,“我干嘛要生一个傻子的气。”

服部平次眨了眨眼睛,思维不知为何还没转过弯儿来,却已经条件反射地嘴硬了起来:“你说谁是傻子啊!”

“当然是你。”

“哈?”

少年摇了摇头,把饭盒递给床上的人。服部平次立即接过,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是一份骨汤。

“再去大阪站那边就太远了,所以就去了一趟食堂。毕竟答应了伯母要来照看你几天,怎么说也不能让你饿着对不对?”远山凛站起身,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污渍,脑袋偏向病房角落的衣柜,“借我衣服穿。”

服部平次还沉浸在好友那句“怎么说也不能让你饿着”的幸福感里,没注意到对方究竟问了什么,果断点头如捣蒜,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已经背对着他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