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盘棋还未下完,他就已然受不了。
往日也曾与秦婳单独共处过,他也曾抓到秦婳偷偷瞧自己。可不知为何,同样的场景下,被睦禾长公主红着脸看自己,傅时珣浑身上下都极度不适。
他淡淡回想,方才为何没有一口回绝。
站稳身子,傅时珣抿唇道:“长公主自便,本王先走一步。”
看着傅时珣清冷的背影,睦禾长公主扬手打翻棋盘,她眼神阴鸷。贴身丫鬟正巧从一旁小路快步走过来,睦禾长公主察觉到什么。
偏头询问:“那贱人去了?”
“是。”丫鬟弯腰凑过去,低声回应:“据说还碰见了裴公子,方才传来话,咱们的人已经得手。”
睦禾长公主阴沉的面色稍霁,她扶着丫鬟起身,淡声问:“可了结了?”
“传话的人说,那人坠崖了。”
睦禾长公主失声笑开,懒散的下了台阶,而后抬手折下一枝梅花:“那崖下的河通往豫阳,豫阳正遭大水,宰相长子前去治水眼下都还未归来。本宫看,她定是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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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珣刚回府,便见杨管事满脸愁绪。
见着不对劲,傅时珣随口一问:“何事?”
“角门小厮来报,说是方才有姑娘来打听您可在府,还给了好些碎银子。然那姑娘刚走,就被一驾马车上的人掳走了。”
傅时珣脚步微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抿唇问:“知晓是何人吗?”
“不知,小厮说未曾见过。”
杨管事欲言又止,傅时珣侧眸瞧他:“还有事?”
“那小厮前来禀报时,裴公子正巧在府上,他策马追上去了。”
傅时珣轻拨衣领,有裴景行去追,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书房里有些闷,他捏着书册去了湖心亭上。
青武跟在他身后,见他情绪躁郁,立在后头也不敢吭声。
傅时珣盯着书册上的字,却无端想起那夜与秦婳在这亭中相遇的场景。
她眼角泛红,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
被这突如其来的思绪岔开,傅时珣放下书卷,恹恹的伸手按住眉心。
青武瞧见一身风尘的裴景行踉跄而来,他心有不解,低声提醒道:“王爷,裴公子来了。”
傅时珣放下手,抬眸瞧他时,手指捏住壶柄斟茶。
见裴景行灰头土脸,他哼笑:“追人追的如何?”
“秦婳坠崖了。”
裴景行没给傅时珣反应的机会,直截了当地开口。
秦婳离开茶楼后,裴景行打算来王府谢罪,但不凑巧,傅时珣不在府上,杨管事招待了他。
喝了两盏茶,他正要走,角门小厮犹豫再三还是来对杨管事说起方才那事。
裴景行察觉不对,问了那姑娘的衣着,瞬间拍案而起,又询问了马车离去方向,他连话都没来得及多说便策马跟上去。可那马车飞快,他只能一路跟随留下的轱辘印记追去。
看见马车后他停下追赶,就听见不远处有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