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时辰不早了,秦婳收了石桌上的东西。
福了福身子,低声道:“外头冷,奴婢先回去了,王爷您也早些回去吧。”
傅时珣的指尖摩擦着粗糙的油纸,盯着秦婳藏在披风下的瘦小身型,她渐渐远去,傅时珣忽然唤住她。
秦婳回头,诧异道:“王爷?”
“秦锦绣那事儿,胡家的被打五十大板。”傅时珣叫住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转了话头,“这事儿只能如此。”
胡家背后的镇国公府。
无论是赵禹宵还是秦婳,都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抗衡。
秦婳一早就猜到会如此,听闻这话后也没有多少失落。
回想起秦锦绣惯常爱与她说的那话,若想活,只能先暂且忍气吞声。
傅时珣见她静默,正想出言时,秦婳忽地开口:“奴婢明白的。”
她抬起眼,看清月色下傅时珣清隽的容颜,心头因着他随口一句的安抚浮起些许温暖,唇畔弯了弯:“但所幸来日方长。”
这话着实叫傅时珣合心意。
看向秦婳的眼里,都多了些道不明的情愫。
作者有话要说:傅爷:在作死的边缘徘徊。
第06章
十月二十。
临近年关,眼下再有小半月又将是傅皇后生辰,秦婳从那夜与傅时珣在湖心亭上遇见后,两人便再未在府上碰见过。
杨管事这日对秦婳道,傅时珣近来已有三日未在宵禁前回府。
听闻此言,秦婳也只恍惚的道了句公务繁忙。
倒是杨管事,满腹心思无处倾诉,还特意找了闲暇时,拉着秦婳畅谈。
“今日一早王爷便入宫了,只怕皇后娘娘又是为王爷的婚事煞费苦心。”杨管事边说着话,便悄悄打量着秦婳的神情。
果不其然,听闻婚事这二字,秦婳剥瓜子的手指微顿。
杨管事只觉有望,再接再厉道:“秦姑娘可有意中人?”
秦婳下意识抬眼望向杨管事,他这话问出,竟有几分长辈盘问的意思,秦婳眉心一跳,乖乖摇头。
“那姑娘觉得王爷如何?”杨管事旁敲侧击。
秦婳拢眉,温声道:“王爷玉树临风,样貌不凡,自然是最好的。”
说到这儿,秦婳似乎觉得不大对劲,赶紧看向杨管事:“管事这话委实会叫人误解,王爷如何,岂是我能随意出言评头论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