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倒打一耙?!”
“都给朕住口!咳咳咳!”皇帝一激动,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旁的大太监连忙给他拍背。
淮渊怕淮祯把随州的事揭出来,到时才是真收不了场,干脆和了稀泥,对淮旸道:“你既拿不出证据,那朕就认定瑞王府的火是天干物燥凭空起火,和九顾没有关系,兄弟阋墙是皇室大忌,你们应当和睦相处,而不是互相猜忌!都给朕回府好好反思反思!”
溱帝既然因为“无凭无据”才不追究瑞王调私兵进犯随州一事,那么今日淮祯火烧瑞王府同样是“无凭无据”,他也不能追责,只能敷衍过去,让两个儿子都滚出延福宫。
赵皇后听闻瑞王府昨夜起火,一早候在宫外,等瑞王出来,捧着他的脸一个劲心疼,瑞王便驾轻就熟地同母后撒娇哭诉,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皇后原想叫住淮祯训斥几句,裕王理都不理,完全没把这位皇后放在眼里。
“近几日都是这样烈日暴晒的天气。”淮祯同身边的温砚说,“父皇金口承认是天干物燥所致,那这火就不能只烧一回啊。”
当晚戌时,瑞王府又凭空蹿起火光,这回火直接放到了西院腹地,离瑞王所在的内院只有十步之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瑞王看着眼前火光冲天和紧急救火的仆人,怨气无处可撒,抬脚狠踹身边的长随,平日里的风度尽数丢在脑后。
瑞王府的下人都是赵皇后亲自安排,家中生死都被攥在皇后手里,对瑞王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王妃呢?!本王快被火烧死了,他倒是逍遥自在得很啊?!”
“殿下您忘了?王妃腰上不适,这两日都不曾来过西院。”
“......”
淮旸甩袖欲往东院而去,他身边的卫谷最了解瑞王的秉性,这种盛怒之下肯定会对王妃动手。
一旦下手太重,恐怕要把温霈伤得更严重,他连忙上前去拦,本意是想让淮旸冷静,没料到拉扯之间,居然把瑞王殿下摔进了湖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