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迹心狂跳,一定是王爷看出来了他的心事,所以给他和青雉单独相处的机会,在帮他。
“哐”何迹实打实地猛磕头,看的随侍们都觉得头疼,只见何迹额前一抹鲜血,激动地道:“谢王爷。”
“滚去领板子。”
“这就滚,这就滚!”何迹喜笑颜开,可似乎想到什么,“我能不能先去找青雉,怕她出事。”
“滚去找。”
李乾徵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何迹这般感情愚钝之人。
随从压低声音讨论:“咱们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可能是王妃改变的 。”
几个人默默地叨叨。
何迹打算先去找青雉再去领板子,此时正是大雨,瓢泼大雨稀里哗啦地把沿途的树都浇了个透彻,何迹手中拿着伞,但是并没撑。
他顺着山底找了好几圈,并没发现人影,连足迹都无。
“出事了!不好了!”
何迹脸色大变:“青雉?你在哪里?”
“青雉!”
何迹越找不到人越担心,浑身黑衫浸透,鞋中也灌入不少水,一踩下地,便溢出鞋筒。
远处有棵山楂树,树下并无马匹,何迹心想青雉是骑马的,便没注意看,只听那边传来一颗石子投掷的声音,噔,扔在他的铠甲上……
“青雉?”何迹飞奔而去,逮住她的袖子,“我找你半天了,为什么藏起来?”
青雉甩开他的手:“要你管?”
何迹便有些尴尬,摸摸鼻尖:“可不是我要找你的,是王爷找不到你才让我找你的。喏,顺手带的伞,自己打。”
青雉也浑身湿透了,像湿漉漉又可怜巴巴的小狗,头发丝儿全贴在头皮上,衣服也单薄,打了个哆嗦。
她情绪很低落,冷静了些,没有之前那么敌视他了,却也不接伞,兀自骑马朝大军骑去。
何迹一路追赶,在她身后为她打伞,伞尖上的雨水顺流全落在了他身上,落进衣领里、耳朵里。
二人你追我赶地回去,迎接他们的便是板子。
青雉和何迹当着所有人趴在凳子上,旁边站着士兵,一人手执一块铁板。
李乾徵管理一向都严格,朝廷用木板子打人,他便有铁板子,才能训练出成功率极高的军队。
此时天大白,已变成了淅淅小雨。
被窗外动静吵醒,江吟婳便掀开窗帘,穿戴好衣服,裹了白色大狐裘,下车。
“青雉为何挨打?”
慎之一五一十地说了。
江吟婳叹气:“他们真是冤家。依我看,何迹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也不知道青雉为什么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