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城知她是故意拿话噎他, 也不说话,只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屋里的梳妆台前。二人就在梳妆台前, 相互依偎,编起了手绳。
殷城看了一阵不禁赞叹,“我原以为夫人嘴最巧,不想手也如此巧。两条线绳,也能编出花儿来。”
“那当然, 依然会的可多呢。”魏依然说着话,在苍耳的附近最后打上了结,然后将手绳托在掌中,“编好了,你看。”
殷城赞道:“很精致。”
“厂公若喜欢,就戴上吧。”魏依然没等殷城答应,拉了他的手,将手绳套在他手腕儿上。
殷城抬起胳膊,随手拨弄手绳,“你让我就这么戴着它?”
“嗯,是啊。手绳不就是戴在腕子上的吗?”
殷城道:“我是说,我堂堂一个东厂厂督,天天戴着女儿家的东西,这出去怕是让人看了笑话。”
魏依然一听,故作委屈,“依然一番心思,厂公还嫌弃,那算了,还给我吧。”
说话,她伸手要将手绳摘下,在她刚捏到手绳时,殷城手臂往旁边一闪,“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那厂公你又不戴,留着干什么?”魏依然嗔怪道。
“那你倒说说,为何要送我这个?”
魏依然抿抿嘴,“厂公戴着它,就不会忘记我们邂逅灯会的一刻啦。”
“连画你也看过了。”
“嗯……,不能看吗?”
“能。不过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看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啊?什么代价?”
殷城不语,只用那诱惑的眼神凝视着她。
魏依然心慌慌,知道这是他想要索取时的眼神。她迟疑了一下,试探着伸出手臂,环在他脖子上,与他面对面而视。
“依然可不想付出什么代价。”
殷城原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掉进自己挖的坑里,上来主动给他一吻,让他尝尝胭脂味儿什么的,但不想她竟断然拒绝了,还带着一脸妖娇神态,勾得他心神荡漾。
魏依然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又羞涩,又魅惑的看着他,“不过,依然可以拿心里最珍贵的东西给厂公看。”
殷城眉头微动,“什么东西?”
“就在依然眼睛里,厂公自己看吧。”
殷城一时没理解,一本正经的盯着她的眼睛看,直到看清她瞳孔里自己的身影时,这才恍然间明白,原来她说的最珍贵的,就是她眼中的自己。
殷城难以抑制将要飞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