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大抵只能被她占据。
遐想间,耳畔柔柔传来句:“疼么?”
周晏西这才垂眼,看到伤口处的纱布已经缠好,还系着个精巧的蝴蝶结。“之前你才问过一遍。绿绿,我真不疼。”说着,他连呼吸都深觉愉悦。
江繁绿终于安心。
身形一刹松软,面容迅速困乏:“晏西,待会儿你跟阿来用晚膳便可,我好累,想先睡会儿。”
“……”想到什么,周晏西黑眸一黯,“乖,我陪你。”说着伸出臂膀直接搂人上了床。
“好。”精神被困意全部吞噬之前,江繁绿亲了亲周晏西右脸颊,这才倒在枕头上,深深入眠。
两个人是面对面侧躺的姿势。
给江繁绿掖好被角,周晏西亦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他知道,一日奔波,她早已乏累,只是担心着他伤口才强撑到此刻。
其实来边城一路,江繁绿的嗜睡之症丝毫不见好转。
虽然陆续瞧的大夫都道无碍,然周晏西瞧得出,她的精神状况大不如前……窗外余辉散尽,夜幕笼罩天地。
心中悬一块巨石,周晏西久无睡意。
翌日,谷地花香万里,鸟语枝头。
一处矮坡之上,江繁绿惊觉身前这族长家的吊楼,真真比阿来那吊楼大出数倍。倒底生出威仪。
“阿绿,你莫进去了,就留在外头给我梳妆吧。”
不过临门一脚,江繁绿却被禾茵拦了下来。原因是禾茵实在忧虑她家阿爹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