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迪克哪里比你强，不该说你需要被引上正道，你一直都很好，热爱生活，爱护弱小，尊敬老人……

你的力量，你的格斗天赋，要比迪克强，你的内心也更坚韧，有底线有原则……

对不起，杰森……

蝙蝠侠有太多想说的了，但看着半昏迷的杰森，他只能不断的重复我在，将所有的想法藏在心底。

似乎蝙蝠侠的安慰起了作用，最后一支回血药剂被喂在嘴里时，喉咙嘴唇干涩的杰森下意识吞咽，药剂治愈的能力在他体内缓缓生效。

一股氤氲的白色覆盖了杰森全身，缓慢的修复着他刚刚归位的骨骼。

躯干处被小丑打的变形错位，出现裂缝的骨骼在治愈之力下慢慢恢复，脊髓、颈骨发出咔哒的响声，好在杰森被治愈之力屏蔽了痛觉，不至于再次经历疼痛。

这次的治疗时间会很长，好在其中的能量能够支撑杰森不必吃饭饮水。

“产生抗药性了，不过后续凭借药剂的能力可以完全恢复伤势。”

西瑞尔检查了一下杰森的骨骼，精神力谨慎的探查，道，“不过精神崩太紧，也太崩溃了，需要好好修养一阵子。”

“仓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杰森会这样多久？”

“大约一年左右。”西瑞尔迟疑的给出一个答案，他在系统商城买了纳米级造梦仪器，在喂杰森回血药剂的时候一起放了进去。

造梦仪器价格昂贵，买了不用怪可惜的，老毛病犯了的西瑞尔还是没忍住把他喂给了杰森。

造梦仪器中是其它世界杰森在死亡后的遭遇，以及从蝙蝠侠带着杰森出来后，如今实时更新的场景。

这个场景记录会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到韦恩庄园，并且三天内自动记录杰森周围十米范围内发生的一切。

将这些全部播放给杰森以后，杰森就会醒来，而造梦仪器会随着身体新陈代谢而排出。

西瑞尔取消了第一视角，又将其他世界杰森的后续简略缩减了很多，也避免他真的因为时间太长的影像，被迫成为红头罩。

他现在只把平行世界给杰森看，当作他未来的一种可能，是否做红头罩，都无所谓了。

——我将永远不再拒绝你，因为我的过错曾由你买单，mybrother。

“joker——”

蝙蝠侠嘶哑的嗓音低吼，他的气息更加低沉，身后的披风呼呼的响，阴沉愤怒的气势从身上散开，让西瑞尔都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他终于有机会知道，让哥谭罪犯恐惧的蝙蝠侠是什么样的了——

那是一种隐藏在深海中的深渊巨兽浮出水面，用猩红的目光锁定海面上的渔船，是森林中的猛兽盯紧猎物……

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按耐着所有力量，等待着孤注一掷的愤怒喷薄而出，将一切生命泯灭。

西瑞尔毫不怀疑，这个时候小丑如果出现在蝙蝠侠面前，眼前的黑披风怪物会将那个彩色的绿头发男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