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安笑道:“男子用的香片,送给你的。”其实,得知今日是肖抑生辰,她方才离开,是有想亲手做点礼物的。但在虿翁那边玩开了,磨磨蹭蹭,没时间了。加之酒喝过头,身子软软、亦无法动手。便顺口要从某位讲究师兄那里讨香。
那师兄见是佳人相求,装豪气说随意挑,眼力极强的冯安安立即挑了最贵的一片香片,那师兄肉疼却不能言。
她借花献佛,将香片赠予肖抑,作他的生辰贺礼。
肖抑一时局促,浑身都因手足无措而烧起来。他第一次知道男人也有用香的?这香怎么用?
事后过了很多年,肖抑才摸着男香门道,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此时,肖抑收了香片揣于袖袋中,口中刚道完谢,就听见冯安安道:“叫你等了好长时间,真是对不住。”
肖抑自然摇头,哪能怪她,解释道:“没事。我方才在这修炼内力,不过眨眼一瞬。”
冯安安点点头,如释重负,瞬间不愧疚了。
肖抑踟蹰又道:“你……”话出一音,再不继续。
冯安安:“嗯?”
肖抑仰头看天,色已暮霭,便道:“时候不早了,再坐会,我请你吃晚饭吧!”
其实他方才是想夸赞冯安安,“你今日打扮很美,人一样美,我很喜欢”,但是话到嘴边,觉得自个的词句还是太贫乏。
唉,还是多读点书,再来夸赞她吧!
……
这事情过去二十年后,孝昭皇帝早已作古,此时是仁宗十年。
肖抑同冯安安并坐栏前,看红叶满树,闲话家常。不经意间聊起此事,冯安安想表功,自己是第一个给肖抑过生日的人。
自此以后,他才不再是孤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