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想,就两人,待会吃完谁洗盘子呀……
肖抑看出冯安安的不悦,吞吞吐吐告知实情:“其实、其实,今日……是我生辰。”
冯安安挑眉稍怔,旋即反应过来,冲肖抑笑道:“大师兄,生辰吉乐呀!”
这一笑仿佛漫山花开,肖抑看得怔了,心愿此时此刻,长续下去。
半晌,他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垂头:“我九月十八生的,但爹娘给我登记户籍时弄错了,登的十月初八。”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九月十八生日,给冯安安讲清楚,希望她不要觉得他诈骗。
冯安安刚想埋怨,哪有这样不细心的家长,转念一想,到底是他亲生父母,受之骨血。她若埋怨,他未必会开心。
冯安安便换了一种方式劝慰:“唉,其实我生辰大概也不是五月初五,而是腊月初五。”
肖抑一算,差了六个月,忒远,便问:“不可能也是登户籍时弄错了吧?”
冯安安摇头:“我打小就晓得一个全府都在传,却不敢让我听到的秘密。说是我娘嫁给我爹时,已经怀了身孕。我爹为护我娘,生生将我年龄改小了半年。”
肖抑听着,点头,心里却觉此事太虚假,并未当真。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镯子,送给冯安安。
冯安安扫了一眼,立刻判断出这是她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廉价的玉镯,成色很淡,杂质成云。她不大想收,却也不点破,笑着推却道:“哪有你过生日,还送我礼物的道理!”
肖抑道:“上回得了一只,我不能戴,想来浪费了,便转交给你。”其实是这个月月初,五师父下山时,特意托她买了带回来的。以为冯安安会喜欢,但现下观她神色,似乎……并无惊喜?
肖抑心中暗自懊悔:当时托带,五师父就说了,女孩子未必喜欢镯子,又问他是要送谁?他当时不想供出冯安安,于是咬紧牙关,坚持让五师父买镯子。
唉,果然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