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鹿儿是个聪明人,自然晓得方才的话为什么不能说。但他同时又是旁门左道,与朝堂俨然两个世界——所以觉得说一说,没什么大不了。
章鹿儿鼓腮,又出气,“噗”的一声。
肖抑继续往前走,章鹿儿又追上去。
肖抑边走边道:“我打算回京了。”
“回去干吗呀?”章鹿儿囔起来,“不要怂!”
肖抑一笑:“能回去是好事,只怕还不能回去。”
章鹿儿不解,缠着肖抑问原因,肖抑却不告诉他。两人到达营地,章鹿儿一直跟在肖抑脚后,直跟到帐子前。
肖抑赶他:“我要休息了你还不走?”
“你休息什么你休息?”
“我睡觉!”
好不容易把章鹿儿遣走了,肖抑入帐,并未歇息。
而是坐在案前,记录起手札来:
三月初五,天气晴好
大局已定。收到阿鸾的来信,现在心里最想见到的就是她。
肖抑记完,将手札合拢,还压了压。
这本手札不如从前那本服帖,老是翘起,携带的时候鼓鼓的,不够低调。
压完,肖抑给自己沏了一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