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爱他多一点,不愿意莽撞介入。
担心介入是因,生出恶果,两人因此决裂,而后千般业万般烦恼。却忘了,她的介入是爱。
爱既本我,何来顾忌?
她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肖抑,她爱着他,想要正大光明地同他在一起。
若一直这般藏着掖着是是而非,到她垂垂老实,坐在窗边回首,只剩下一方春光和遗。憾,徒白鬓发。
如果她向他讲清,在她是生命里,爱已经完成了,她不再瞻前顾后,不再悬着一颗心,她得到了欢悦、圆满,将伴随她一生。
那一支红蔷薇,将永不褪色。
至于结局是什么,她无须在意。
冯安安放下白薯,往楼上走。她走得急,连栏杆都没扶。
十五疑惑,赶着问她:“唉、唉?”要做甚去?白薯吃半个什么意思啊?
一别又是三日。
瑶宋的大军向北拔进,并不是很顺利。因着积雪阻碍,速度极慢,原来计划二十日内到达凉郡,现在怕是一个月都到不了。
阮放何尝不想提速,奈何今年收成不好,连军队的供给都紧迫。不仅粮食得扣扣索索地分配,而且冬日的军服也比往年薄。这越往北走,会越冷,倘若逼着赶着前进,怕是不到凉郡,就已损失进半兵力。
军队尽量绕山而行,但眼前这一段,仍是无法避免的上坡路。
路面结了薄冰,放马上去试过,打滑,直往下出溜。
阮放只得命令军队先歇一歇,找些精干力气好的,将刀剑绑起来,做些帮助行走攀爬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