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抑体力好,自然是这群动手将士中的一员。
雪是扫不完的,地上湿漉漉,大家都不敢坐,就站着蹲着,在那制作工具。肖抑捡了一只画戟,插。在不远处一冰面上试了试,深深扎进,很稳。
他便领了一捆麻绳,牢固缠绕在戟杆上,待会他在前头探路,扎戟,后头士兵抓着麻绳前进,不会发生事故。
这麻绳得搓结实了,越粗兄弟们就抓得越牢固。天气寒冷,手冻了些,不太灵光,肖抑搓一会麻绳,就得搓一会手,如此往复。
正缠着,见一个还算相熟的士兵也提了麻绳,往这边过来。肖抑微微一笑。
那两士兵过来后,一面制作,一面与肖抑聊天,其中一人道:“还是说说话好,刚我一个人在那边缠麻绳,越缠越冷,感觉一个人都要冻住了。”
肖抑听着,无声笑了笑。
那士兵又道:“这雪是不是下个不停啦?”
肖抑道:“按着日子算,明年三月才会回暖。”
士兵道:“肖大人,你别吓我啊!”
肖抑轻轻一笑,没有再接话。
可那士兵却是个话痨,继续絮叨:“唉,据说云敖那边,雪花一飞,要吹上半年,是不是真的?”
肖抑沉默片刻,埋头缠绳:“可能吧……”
士兵仍不依不饶:“你说要真是那样,云敖路得多难走!如果云敖人已经习惯了,如履平地,咱们过去,完全扛不住,不是送死么?!”
肖抑抬头,眼一瞪:“休得胡言!”虽然士兵说得有一定道理,但不能灭自家志气,涨他人威风。
士兵缩了缩脖子,正不知如何缓解尴尬,却有一只白鸽,寒天雪地里竟如常扑腾翅膀,向二人这边俯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