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安自己则用右手抓住肖抑的手,想从她的左手上扒下来。
肖抑不肯。
她低头,见他巴巴一双眼凝视着她。冯安安有些好笑,连话音里也带了笑意:“你放手,我要去给你倒茶!”
肖抑果断道:“我不渴。”他手一带,力道颇大,冯安安转着圈儿跌落怀中,坐在肖抑腿上。
十五默默起身,如隐般离开。
坐就坐呗,冯安安没什么好扭捏的,刮了下他的鼻子:“你怎么来了?”
肖抑执着她细。嫩的双手,在他略显粗糙的掌中反复摩挲,道:“我下山后,很快得到了老帅的消息,赶去同他汇合。晚上到得很晚,匆匆吃了碗豆腐饭,加一块腌肉,那腌肉味道特好,就像自家小时候做的味道。但没时间多吃,扒了几口,就去同元帅议事了。第二日……”
她问肖怎么来了,他却答非所问,将这五日内做了什么事,一日三餐,俱汇报给她。
跟个话痨似的。
想想,他这话痨症也不是第一次发作了。
冯安安想到这,就偷笑。
肖抑长长讲完,一鼓作气,倒真像不渴的人。
他牵着她两手,问她:“你这些天在做甚么?”
冯安安闻声,轻轻挑眉,挑得些高,她端详着肖抑的脸,目光在他脸上流连,而后笑道:“我呀……在想你呀!”
她是真的很想他。
自肖抑走后,恨不得分分秒秒给他写信,同他联络,却告诫自己,不可以显得急切——以前她待乌云就是太急切了,让人家觉得轻易又廉价。
她就压着,不给肖抑寄信。谁先显露出动情的样子,谁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