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之时,他再三叮嘱,实为恳求,希望冯安安能借白鸽传书,聊慰相思。
可是,这一路上,他未收到来自冯安安的任何讯息。
肖抑心想,许是天气冷了,信鸽飞得慢,再等一天就能收到信了。
一日。
复一日。
不见信鸽,也没有信。
她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念着他呢?
肖抑想提笔给冯安安写信,可身边没有信鸽知道她的住处。
只能继续等。
等到第五日,天空中下起点点雪籽,到掌心便化了。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肖抑依旧没有收到冯安安的来信。
哪怕一个字也好……可惜没有。
她忘了他,断了联系,他却越发想她,百爪挠心。
思来想去,突然害怕起来:她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想法比“她忘了他”更令人恐惧,肖抑因此日有分神,夜不能寐。
躺在地铺上,脑子明明很累了,甚至麻着疼,但就是睡不住。睁眼闭眼,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