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她自己对肖抑的感情,有几分是男女之情?有几分是知己之谊?
怕是男女之情占得不多。
若真喜欢肖抑到不得了,见到他来,她会关切他怎么来了?一路上是否吃得好宿得好,是否有危险?跋涉劳累,要不要再歇息会?
而不是根本不问,还要等他自己讲述,还让他陪自己找书。
若真喜欢到不行,肖抑掉到水里,她会心揪起来,第一时间让他换衣,烘干,免得着凉。可那一刻,她并没有顾及肖抑。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月事来了难受,怎样才能减轻疼痛。后来想起来,关心一下,是秋月后的凉风,而非炙夏的凉风。
只能锦上添花,不能雪中送炭。
……
斟酌半晌,这个口不能开。
乃至今日的撩拨,都不该多过于该。
冯安安转回身,问肖抑:“你来无名山前,可有安顿好定北那边?”
肖抑又撒谎:“一切妥当。”
冯安安心想,是咯,他这么缜密稳妥的人!又问:“你之后是回定北去?”
“嗯。”
她便笑道:“我就不回定北了,你回去后就报个冯大身故。”
“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