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九龄开口试探:“你还在定北营?”
“在的。”
“做甚?”
“刚代总兵。”肖抑答道,心想这趟出来再回去,代总兵就没得做了。
岳九龄笑着竖起大拇指,先赞肖抑,而后问他:“娶的是哪家闺秀?”
“不曾娶。”肖抑答完,才反应过来岳九龄要做媒,果断拒绝,“晚辈一直在等一个人。”
岳九龄会意,转而留肖抑多住几日。
肖抑却道:“非是晚辈无礼,实是有性命攸关的急事,要赶去蘋州。待晚辈办完了事,定会回来向伯伯赔礼!”说完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岳九龄见神色,辨语气,知道肖抑不是撒谎,便道:“去罢去罢!可不能因老夫耽误了你!”说着命令仆从,去找大公子拿白银盘缠,赠给肖抑。
肖抑要推脱,岳九龄却道:“你还不晓得老夫的脾气?几时你推脱得掉?”那年亦赠他百金。
肖抑只得等银子,同时陪岳九龄再喝一盏茶。
不到一刻钟功夫,岳瑕亲自带着包好的盘缠过来,先在岳九龄耳边私语几句,才将盘缠交给肖抑。
肖抑双手接了,连连道谢。其实,以他的内力能听见岳家父子在聊什么,岳瑕说家中暂住的客人今日要走,正好也是去蘋州,可以和肖抑一道作伴。
肖抑听到有真正的朋友仍愿同岳瑕来往,暗自替岳瑕高兴。
但不表露,面上平静。
岳九龄将目光徐徐投向肖抑,笑道:“扬之,我有一友,正好也要去蘋州,你可与他一路同行。这是一段机缘,因为我早就有心介绍你俩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