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小皎动了动嘴皮,可后面的话哽在嗓子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眼泪下一秒就会逼出眼眶,却又被他狠命地给憋了回去。
唐德庸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大声喊道:“管家——!管家——!”
管家闻声赶忙从旁道溜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喊了声:“老爷。”
“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让你把这笼子给丢了,别让少爷看到之后伤心么?!”唐德庸故意抬高了声音。
“是、是,刚刚慌着去给客人传菜,忙忘了。”管家连连颔首,继而面露愧色地看向小皎,好言好语道,“小少爷,你千万别误会老爷呀。今天在你午睡的时候,我便发现这鸟儿蔫兮兮的,想着少爷素日里最爱护他,便要带着它去瞧兽医。结果还没等出了大门,这鸟雀便不行了。”
“骗子……”小皎低着头,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你们这些骗子……”
“皎儿。”
“用来做灯笼的人一不可婚嫁,二不可受伤流血,三不可长久接近生灵,需得终日服用腐生草,去其阳性得以阴身……对吧,爹?”
唐德庸手中的酒杯“啪——”地一下掉落在地,碎成两半。
他的脸从心虚又到诧异,最终沦为了一抹决绝与阴狠。
“你站在门口多久了?”
小皎不语,只久久地逼视着唐德庸。
最终,他的脸上挂起了一丝凄冷的笑意:“游季哥,看来当真是我错了。亲爹?……呵,亲爹又怎样呢。”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烛台上的火焰摇曳了下,熄灭了。
忽而亮起又再次陷入黑暗的会客厅内,隐隐传来了唐德庸阴沉的声音。
“皎儿啊,你别怪我……这么多次也都已经过来了,你我终将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