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太医!”
太医早就到了,听得皇后急唤,他连忙上前去诊治。
同德帝紧皱眉前了半晌,而后背着手跨至屏风外,目光冷冷射向跪着的常顺:“到底发生了何事?常顺!”
常顺伏拜在地颤声道:“回禀皇上,是殿下想要骑一骑那从大宛进贡的汗血宝马,便让指挥佥事张恂大人带一带殿下,谁知,谁知他竟让殿下坠马了!”
同德帝心中一震,眸光又惊又怒,却还是先按捺住心中怒气,回身盯着正在一旁诊治的太医急切问道:“太子如何了?”
太医已经细心给晏晗身上检查了一番,此时舒了一口气,向同德帝回禀:“禀陛下,实在是万幸,殿下右小腿只是骨裂,还好包扎及时并未再造成伤害,除脚腕崴伤,身上另有几处擦伤外,殿下身体并无大碍。现下只是疼晕过去了,不多时便会醒,这伤只需安安将养,月余便能恢复。”
众人闻言皆松了口气,连忙命太医赶紧替晏晗治伤开药,同德帝背着手转出屏风走到了一旁榻上,扶膝坐下,锐眸在帐内众人身上巡视一圈,而后忽然拍案怒喝道:“张恂呢?给朕带上来!!”
甚少见过同德帝如此动怒,连伺候他多年的海总管也忍不住一哆嗦,更何况其余人,一时间帐内鸦雀无声,无人敢应。
忽有一人掀帘入内,大步行至同德帝面前而后单膝一跪,抱拳道:“禀陛下,张恂内伤严重,臣担忧其厥过去,遂先让人加以救治,现已将人带来。”
进来的正是谭兼之,他回禀完便起身站至一旁。帐外,张恂正被两人半拉半搀走来,他原本摔得晕晕沉沉,不知七荤八素,现在已经缓过劲来,当即明白是有人要害他,将入帐时乍见赵叙明正站在帐外,经过时他突然挣扎,趁此机会凑近他急切道:“大人救我,那马有问题,我绝没有害殿下……”
还不等他说完,便已经被那二人制住往帐内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