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他吐露内心的想法:“如果旬言离职,粤诚或许会发生内乱。”
他提醒她:“粤诚不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
她又说:“张英怡身体状况不佳。王心洁刚入职,短时间内上不了手。”
他放下筷子,看着她,饶有兴致的问:“你是在担心粤诚内乱会影响到我们,还是担心会影响到你爸爸他们?如果是前者,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和粤诚是签了白纸黑字的合同,就算他们自己窝里斗到死去活来,到最后要违约的程度,我们也有高额违约金作保障。如果你担心的是后者,除非你能劝服旬言继续为粤诚效力、继续守着他与王心洁的婚姻,不然就是在瞎操心。”
她好脾气的承认:“我知道我是在瞎操心。”
他也好脾气的开导她:“你现在是关心则乱。公司里出现人事变动是很正常的事,比起那些野心勃勃想要独揽大权的入侵者,旬言这种干净利落放手的动作简直就是天使行为。”旋即,他话锋一转,“当然,目前来看这一切都只是你我的想象,也许最后旬言改变主意愿意保持现状,或者他既想挣脱开婚姻的牢笼也想手握住粤诚,都是有可能的。”
她蹙起眉来,表情严肃。
他笑问:“怎么?如果他要侵吞粤诚,你还打算为了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与他拼死一搏?”
她晓得他是说笑,但还是点头并“嗯”了一声。
他诧异的抬了抬眉头,有些惊讶的叹道:“你这么在乎你弟弟?你们应该没有一起生活过吧。”
她简单的概括:“血浓于水。”
他笑了笑,说:“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两人一直在说话,吃完饭返程时已经快九点。
喻宝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撑圆了,一动不想动,懒懒靠在副驾驶座上。
但她不忘向阮绍祁发问:“你和孙小姐在一起多少年了?”
他在开车,飞快的侧头看了她一眼,半笑着反问:“因为我探究了你的故事,所以你现在想来探究我的?”
她没有力度的否认:“不是啦。就是感觉你和孙小姐恋爱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想知道有什么秘籍。”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她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