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你去了没有养生汤让你续命的美国。”
她发了会儿怔,眼底里生出了些朦朦的雾气。她说:“如果不能马上将一个在心里生了根的人拔掉,那至少要让自己眼不见为净。”
他猜想到她去美国是为了逃避现实。他问:“时间对你来说是最好的良药吗?”
她答:“是。”
他对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并不百分百相信,他甚至也能轻而易举的道出:“但是对旬言来说,好像不是。”
她看向他。
他这时却不愿意与她对视。他借着端杯喝茶的动作逃避了她的目光。他说:“虽然他对婚姻有很明确的目的性,态度好像也不怎么端正,可我其实有一点点佩服他。”
她疑问:“佩服他偿还的方式方法吗?”
他否认,解释说:“大多数男人不会放弃对自己有益的婚姻。而他不但决定放弃,甚至能做到在未恢复自由身之前不再打搅你。”
她认为他对旬言的行为有一定程度的误解,问道:“你觉得他是因为我才决定离开粤诚?”
他摇摇头,十分有把握的说:“是为了你,但也是为了他自己。他把自己当物品卖给了粤诚,更确切点来说,他可能在把自己当出去的那天就开始计划有朝一日把自己赎回来。”
她很惊讶:“你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含笑反问:“我说的和你想的一样,对吧?”
她没想到他洞悉人事的能力这么强,一时间有点接不上话。
他接着说:“我跟他一样,都与恶魔有交易,但他比我干净。我早就说过,他是个身上没有金钱味的商人。虽然他是很努力的在赚钱,也确实赚了很多钱,可我从没在他眼里看到过那种发自内心的对金钱的渴望。我猜他如果当律师,肯定不会是樊自晨那种类型。”
她默认他对旬言的评价。
侍应生开始上菜,大大小小的碗碟很快铺满了桌面。
他暂时抛开让人愁心的话题,请她品尝每一道菜。
菜品确实是色香味俱全,纵使她本没有胃口,也在他热情的劝道下陆陆续续吃了很多。不过话题始终绕不开中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