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一幕,像极了前世两人在桌案前练字的场景。他英俊的模样熟悉, 嗓音也熟悉,连自己此刻仰倒在他腿上的姿势都熟悉。
卫姮硬着心, 咬唇道:“谁是我男人了?我待嫁闺中侯府大小姐,你我一无婚约,二无媒妁, 李将军勿要自作多情!”
李琰应也觉察此刻的氛围莫名暧昧,他握剑的粗粝掌心托着女子的酥肩, 拇指正触到她胸侧的柔软处。才惊觉出征几年,她已经这般娇满了,如意云纹披风下, 是浅铅丹色的斜襟襦衫, 肩膀薄薄的, 鼓起来像两朵雪莲。
……想扯开。
昏暗的光线, 似把光阴带回到很久以前的记忆, 仿佛回去到旧日。李琰抿了抿下唇,挪开手指。
自己真的对别的女子无感,就唯独受不了卫姮。卫翘翘儿,她生得真是绝美, 生气时爱咬唇,那红润的唇瓣便似引-诱人下口的小樱桃,和着她身上沁人的幽香,蛊惑心智。
李琰顿神,倾身抵近她道:“那你在我背后鼓捣什么?不是男女授受不清么,不晓得老子会痛会痒?”
单眼皮的狭长凤眸,意有所指地凝住卫姮。卫姮便看到了他瞳孔中的自己,眼里像晕着水汪。
她就忍不住,眼圈更红起来,应道:“是便如何,我在敲探你当日受伤的程度,想知道有多严重。”
口中仍凉薄,眼泪却似要掉下来。李琰未料到她会为如此,方才看她在身后挠挠摁摁,心里猜着在干嘛,抓过来一看,竟然是哭唧唧。
一时疼她个不行,揩着女子鬓角的碎发,连忙柔声道:“傻肥翘,还说不关心我……当日一鞭子没注意,事后我都没放在心上,早也无碍了!”长臂抱着她,下意识地安抚。
才怪,若无碍,怎的兆辞先生能逼出那些的髓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