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安室透知道这个没记录的号码是来自拉黑他很多次的格拉帕,他也没再说话,电话频道里一下只余下两人静静的呼吸声。

就这样,或许是知道就算他挂了,格拉帕也一定会锲而不舍地再打过来,从钝痛中缓过来、把降谷零藏好的安室透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扶着墙缓缓站起身。

那现在该做什么?

安室透想,他不能随意乱跑、因为组织会怀疑上他;不能随意和其他人联系、因为组织会怀疑上他;不能把对景、苏格兰的担扰露出一丝一毫,因为组织会怀疑上他。

因为组织会怀疑上他,所以他只能徒劳地等待一个结局。

……

[降谷零,你就不难过吗?]

电话那头的格拉帕突然开口问道,被某个名字戳痛了一下的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又沉了沉,开口,“格拉帕,你是在说谁?”

这里有安室透、有波本,唯独没有降谷零。

[我似乎不应该从你这里找答案的,]格拉帕用很轻的声音,在安室透心上重重割了一道,[毕竟我早就知道了,安室透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安全、可以用幼驯染来威胁我的自私的混蛋。]

安室透有点想笑,也真的笑出声了,“我能给你什么答案,格拉帕你有些太无聊了吧。”

[我不知道,我有点难受,]

格拉帕语气平静地说着难受,似乎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迷茫,[组织会杀了苏格兰的,而我似乎并不想让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