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识趣儿的闭上嘴。
大姑娘坐在凳子上,狐疑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刚想说话,肚子咕叽叫了一声 ,脸又一黑,被丫头搀走了。
直折腾了大半晌,她才歇下来,难受便不说了,还丢人至极。本来怀疑那酒里头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那一小壶酒已经被她自个儿喝完了 ,这会子桌上还剩下几壶,摆了摆手,叫身边的丫头都收起来,回头慢慢验。
“原当扬州比我们苏州还富庶些,这回一来,瞧着没半分特色,做菜的厨子也不知道是谁,烧的苏州菜不正宗便罢,还难吃的紧。”这大小姐稍微好些,就又开始折腾了,正好这会儿肚子饿了,又进厨房逮着厨子找茬。
中午还意气风发炒菜的厨子,这会儿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她们家那二姑娘紧跟着溜须拍马“大姐姐什么东西没吃过?爹爹心疼大姐姐,府里厨子都紧着大姐姐”
何霜降听着气不打一处来
“姑娘当真什么都吃过?我今儿只做两道菜,姑娘若是叫不出来里头是什么,该当如何?”
大姑娘喝了她给的一壶酒。跑了半日茅厕,这会儿看她还敢往前,更是气不过。“如何?我若是猜出来了,又当如何?”
“姑娘若是猜出来。我便自愿给姑娘当丫头使唤。端茶倒水服侍你。若是猜不出来。便对着今儿中午做饭的厨子赔礼道歉如何?”
“哼!你给我当丫头。笨手笨脚的样子,我怕我用着还不顺手。不过今儿你既敢吃了豹子胆来激我,我便应了你,白得个丫头罢了。”她心里也不虚,在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哪一样她没吃过。不知道如何做的正常,当真连是什么菜做的都尝不出来?
周元沁有些担心的看着何霜降。那大姑娘先回屋了。
二姑娘慢了一步。悄声叫周元沁尽快考虑,否则晚了,她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出去。
等四下无人何霜降才跟周元沁提了一嘴“那药过了两个时辰,便会自行消散,失了效力,因此姐姐不必担心,即使二姑娘同大姑娘说了也是不惧的。”谢明远将药给她时,她还有些怕,世上竟然还有这种药,现在看来。
这种药对付这种人,刚好。
听了这话,周元沁便放心了,查不出来就好
“只是你说的那菜真的能做出来?她们家袭了三代爵,底蕴深厚,御赐的菜色都吃过,单猜出用的是什么菜?恐怕是极简单的事儿。”
跟着何霜降去厨房想搭把手,若是需要什么菜,她也好立时吩咐人去找。
何霜降不需要,反倒好奇地问她怎么同那般人家攀上了亲。
周元沁苦笑
“说来那家还是正经袭爵的伯府,只不过都三代了,子孙不争气,朝中没个一官半员。那家老祖母听了什么算命道士的话,须得去个属羊且六月初八生的姑娘方才能转了一家运道。”